回到家中,麦太太刚抹干手,「看看张老板送什么礼。」
承欢把盒子拆开来,「一对金表。」
承早说:「哗,辛家亮已经有表,不如送我。」
承欢说:「太名贵了,不适合学生。」
「结婚当日你与家亮记得戴在手上以示尊敬。」
承早笑,「这世界真虚伪,说穿了不外是花花轿子人抬人。」
承欢叹息,「是呀,名利就是要来这样用。」
承早问:「世上有无清高之人?」
麦太太斥责道:「你懂什么?」
「有,」承欢答:「我们的父亲。」
他们母子一想,果然如此。
麦来添头脑简单,思想纯真,只晓得人是人,畜是畜,你对他好,他也对你好,你对他不好,他只是不出声,吃亏,当学乖,无功,不受禄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不问是非。
所以一辈子都只能做一个司机。
麦太太的脸色渐渐祥和,「是,你爸一生没害过任何人。」
承欢微笑。
承早也说:「爸真是,制服待穿破了才会去申请。」
麦太太叹口气,「真笨,下金子雨也不懂得拾宝,大抵只会说:『什么东西打得我头那么痛』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