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在以往,我就会挑他的语病——鬼当然不是人。可刚才一幕确实让人神经无法恢复,我的心思也全在那个仿佛女鬼一般的魅影身上。我思索了片刻,说:“这家还有什么人?”
“有一个独生女。不过,她没有死呀。”鸡窝头好像遇到了难题,伸手抓着头发。
我连忙躲远一点,生怕他抓出个什么东西会落到我身上。
他不好意思地把手放下来,说:“就是几天没洗头,不会比鬼更可怕吧?”
我没心情逗乐,摆了摆手,直接追问:“那个独生女在哪里?”
“在白头山上。”他指了指后山。
“她搬到山上住了?”我望了望后山,好像能看到她似的。
“山上有个怡心院,专门收两种人,一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,另一种就是这里有问题的。”鸡窝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。
“她是精神出问题了?”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,心沉了一下,好像在说自己。
鸡窝头笑了笑,说:“不清楚,我也是听别人说的。她父母死了之后,她就上山了,那时,我才跟她这么大呢。”他指了指小喜子。
我还想问点什么,突然看见前方有一团亮光在向我们移动。这是唯一一条通向小镇的小路,该不会是那个魅影已经超到我们前面,堵住了去路吧?一时间,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,僵直地站着,手脚动弹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