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茜宫中静了下来。窗外的雪飘飘洒洒,下得越来越紧。宫女等了一会儿不闻声息,当她们已经说完话,上前报说白信则来了。
信则匆匆走进丹茜宫,看见素盈神思恍惚地盯着一串白水晶念珠。
“圣上今日召见大理寺卿,并未太久。”信则说完,垂手在一边听着,不敢妄自出声。
素盈不知在想什么,没头没脑地问:“都监,你在宫里有年头了,见识也与众不同。你觉得,东宫妃像是冷箭伤我哥哥的人吗?”
信则说:“不止娘娘对此存疑,宫里人也疑心,觉得事情肯定还没完呢。”
素盈笑眯眯地问:“宫里人怎么猜?”
不记得从几时开始,他们两人提到玉屑宫卧病的皇帝,代以“宫里人”,仿佛这宫里没有别的人值得一提。
“猜是战场上的事。京城里、宫里能数出来的事,实在没有哪一件至于让东宫妃谋害郡王,那么只能是外面发生的事,我们想不到的。”
素盈叹道:“我以为这些话,他至多是随便听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