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你现在很美,比以前还要美……”尘晖抽搐了一下,打断她的低泣,随即喑哑地笑了笑,似乎舒沫的表白让他感到荒谬,“那我是不是应该说,我很荣幸?”
“尘晖……”舒沫的泪水再一次滑落,她曾经设想过尘晖对自己的各种反应,却万万料不到他会如此冷漠,冷漠得让她感觉自己不过是在出演一幕滑稽的独角戏。她咬着牙抿紧嘴唇,虽然尘晖已经瘦可见骨,但毕竟是个男子,失去灵力的她带着他飞行已经甚是吃力,再也无力解释什么。
眼看他们的飞行高度越来越低,尘晖忽然道:“放我下去!”
“不!”舒沫狠狠地回答。
然而尘晖依旧固执地指着身下雪浪湖边的栈桥,在风中嘶哑地咆哮道:“把我放在那里!算我最后一次求你……”话音未落,他已蜷缩着呛咳起来,星星点点的血色喷溅在舒沫的衣衫上。
看着他眼里前所未有的狂乱,舒沫退缩了。她确实也没有力气再带着尘晖飞下去,只好慢慢降落在雪浪湖的栈桥边。
栈桥边的山地上,不知何时被人用石头垒出了一圈高坛,似乎还有隐约的热气从石坛内传出来。可是舒沫无暇观察身周的一切了,她全部的心神,都放在尘晖毫无人色的脸上。她看得出来,在刚才九死一生的经历之后,尘晖体内的灵力即将消耗殆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