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少阳在胡同口扯了根狗尾巴草,挑在手中环成手镯样,跟宋晚意有一搭没一搭聊天,“上周袁商回来了,说钱兴齐没去学校,这下可好,他落下功课了,袁商指不定就能超过他。”
宋晚意的重心却在前半部分。
“钱兴齐没去学校?”
“嗯呐。”
“多久的事?”
“一周前吧,袁商也只提了两句,昨晚柳教授难得回来一次,也说钱兴齐旷课。”
一周前,那不就是钱兴衡在学校掐死麻雀的时间嘛!
那天他冷眼离开教室后,就再也没来上过课。
韩少阳才不管钱兴齐有没有旷课,最好是因为旷课被开除了才好呢!
黄包车夫常年在胡同一代跑生意,听说要去军属大院,立刻来了精神。
“俺平时很少去那边,听说住的都是当官当兵的?森严得很。”
宋晚意咳了咳,“没那么夸张,都是寻常百姓。”
“可不,我前两天才拉个一家人,阿哟,听口音可不像本地人,带个小娃子哭了一路,那家人的男人看起来就不会带娃,给娃都勒得差点断气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