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坚定地迎着他的目光。
“吉夫斯,”我说,“胡说八道。”
“说的是,少爷。”
“根本是睁着眼睛说瞎话。”
“说的是,少爷。”
“纯粹是和稀泥。”
“说的是,少爷。”
“说的是,少爷——我是说,说的是,吉夫斯。下去吧。”我说。
我啜饮了一小口茶,姿势相当傲然。
能证明吉夫斯出岔子的机会还真是罕见,不过当天晚饭时分我就发现了证据,并且毫不迟疑地跟他对质。
“吉夫斯,关于咱们之前讨论的问题,”我刚从浴室回房,趁他给我打理衬衫的时候跟他摊牌,“希望你留神听我说两句话。丑话说在前头,你听了我这两句话,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”
“果然,少爷?”
“不错,吉夫斯。肯定叫你无地自容。从今往后,你再想公然宣扬对人家的一己之见,大概要三思了。要是我记得不错,早上你口口声声说威克姆小姐任性轻浮,缺乏认真的态度。对也不对?”
“不错,少爷。”
“那,听了我这一番话,你估计要大大改观了。下午我和威克姆小姐去散步,一路上,我跟她讲了大皮·格罗索普在‘螽斯’泳池的恶行。她全神贯注地听着,并且深表同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