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氏仰起头,颓然地闭上了眼睛。
几十年的争夺,该落下帷幕了。
她定定神,大踏步离开了那曾经熟悉的府邸,不再回头。
当她推开熟悉的铺子,里面已经薄薄落了一层灰土。
几日无人看顾,铺子便现出如此疲态,何况一处宅邸数十年的荒废呢?她轻叹一口气,继续不停歇地往后院走去。
“四姐?”
五娘忧愁一晚,两鬓边竟然已斑白了许多。
“五妹妹?你……你怎么还在这里?”
“四姐……”
五娘眼眶一热,两行清泪流了下来。
“豆蔻她……她……”
“四娘——”
一声熟悉的呼唤,打断了五娘的欲言又止。
大宝如风火轮般,猛地从房间跑了出来,直直跑向吕氏,一把将吕氏抱在了怀中。
“四娘,你可回来了,豆蔻姐姐……她……她的头……”
吕氏头上霎时炸出一片惊雷,她怔怔站在当地,那日那份心悸的感觉,似是终于找到了出口。
“知道了……”
吕氏轻轻挣开大宝的怀抱,脸色有些惨白地,往自己的房间走去。
“大宝,那日,我嘱托给你的事情,你还记得吗?答应四娘,不管发生何事,都不可违背当日承诺!”
吕氏正要推门而入之时,突然停下,背对着大宝,站得笔直笔直,如一株傲雪凌霜的青松般,头也不回地嘱咐着大宝。
“四娘?”
大宝有一肚子的疑问,正欲跟上前去,却被五娘伸手,一把拉住。
五娘看着他,轻轻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