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轩辕无邪终于放开清幽,神情溢满温柔,“我明白了,你休息会。你若想帮忙,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清幽兴奋颔首,生怕他反悔,连忙奔回怡园。她本也累极,一觉睡到晚上。有丫鬟来唤,她赶忙起身穿衣,跟随轩辕无邪来到东都街上。
前日秋雨将战争的硝烟味冲散,路上几乎没有行人,偶尔撞见一两个,表情皆是彷徨,似茫然不知东都的未来。
清幽悄悄望了望轩辕无邪阴沉的脸色。她知眼下形势紧张,凤秦国铁骑围在北门外,东都城内早已人心涣散,虽然轩辕无邪下令封闭南门,不准百姓携眷逃散,民船私载更是严令处罚。可堵得住人,却堵不住东都百姓慌乱崩溃的心。
月明如水,老旧的石板因他们踩踏,发出“吱吱”的声音,回荡在戚寂的街上。
轩辕无邪带着清幽来到东都颇负盛名的得月楼。
得月楼雕梁画阁,轩窗半掩、幔帐婆娑,布置精雅,别有一番风致。
轩辕无邪随手招来一名端茶女子,道:“听闻得月楼有酒名唤‘水中月’,我想买两坛带走。”
端茶女子盈盈一笑:“公子一瞧就是外地人。我们确实有‘水中月’,可惜是茶不是酒。‘水中月’货少,要买了带走得问老板娘。”
轩辕无邪浅浅笑着,“有劳姑娘带路。”
“这边请。”端茶女子带着他们前往左边偏院。来到二楼厢房,端茶女子上前叩门,低低道:“江姑娘,有贵客要买‘水中月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