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杜梨被胡大刚牵着进屋喝了杯果茶,心里的气也跟着消了不少。
跟郑氏这样的没素质的人计较,总是不值当的。这个女人在村里向来人缘不好,又跟她男人袁二狗一样爱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,她难道能指望她跟村里那些讲是非的乡亲们一样,好生与自己说话?
罢了罢了,若是她待会儿还要留这儿给自己添堵,就定叫谢婶将她赶出去。
再说另一边,郑氏虽被默许进了园子,但走进树林后才发现她根本分不清方向。冬天一到,这些树上的叶子就全都掉光了,远远看去就像一群没穿衣裳的人站在一堆,根本分不清谁是谁。
她像无头苍蝇似的在园子里转了半晌,没找到自家儿子不说,反被硕大的园子饶晕了头。再想起刚才自己在杜梨家受的待遇,心里顿时更加不平衡。
凭什么这个女人能住这么漂亮的屋子,修这么大的园子,而他们一家三口却要挤在两间破茅屋里,雨天漏水,冷天漏风,三餐不继,手里还没有一文钱……
想着,郑氏便恨恨地在眼前的两棵果树上踢了两脚,转眼看到前面菜地里长出的新菜苗,又上前去照着狠狠踩了几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