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我们这辆马车上,只有皇兄,沈初,我,还有婳婳。谨慎起见,还有一位医官紧随在后面。再加上几个信得过的御前侍卫,统共不过十几人。
我望着对面的两个青年。
一位虽本着他以为的低调的原则换了一身常服,可是瞧那织锦的面料,并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能穿得起的,手上的玉扳指也价值不菲,头顶束发的白玉冠,亦格外地贵气逼人。我默默地将目光移到他身畔端坐的另一位身上——
墨发几缕,随意落在肩头,一双幽深的眸子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漠然,可往深处瞧,却瞧出些温度来。分明一袭寻常的白衣,唯一的装饰也不过是腰间一枚双鱼玉佩,放在他那里却并不显得寒碜。
当然,有可能是他深谙低调这个词的意思。
我才不信他沈初会有什么不讲究的地方,他的不讲究,都是做给别人看的——我暗自以为,他的这一身,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喧宾夺主之嫌。
将面前这二人看着,越久,就越觉得这二人委实养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