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安附和道:“仇署尊所言极是,身为督监院鹰卫,最重要的就是忠诚,可那些鹰卫竟然斗胆叛逃回国,隐姓埋名,明摆着就是背叛督监院,对待这等叛徒,岂能心慈手软,理应杀一儆百!”
薛吾依旧那副目中无人的德行,慢吞吞的说道:“凡事都须遵照规矩行事,没有规矩,不成方圆,而若坏了规矩,势必会让更多人藐视规矩。院长若今时今日放过那些潜逃鹰卫,难保日后不会有更多人没有顾忌争相效仿。在异国刺探情报,本来就是一件极为煎熬的苦差事,若是没有规矩束缚,我督监院在列国的谍报网,早晚将不攻自破。”
话都让仇厉、黄安、薛吾说了,朱越、张道光没了话说,只能点头表示赞同。
说的都有理,可陆沉还是觉得有些过于严苛了,法理不外乎人情,以如此铁血手段统御下属,实非陆沉所愿。
见顾岫泽沉默着,陆沉问道:“岫泽可有话说?”
顾岫泽沉吟良久,拱手道:“若是督监院只有鹰卫百余、千余,其实断不必行如此严苛厉法,可事实上我院下有鹰卫数万!若不以重法归拢,难保不会人心涣散。正如薛署尊所说,若今时今日,对他们法外开恩,恐怕只会令其他鹰卫亦毫无顾忌,到时人人效仿,督监院岂非将成一盘散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