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不必发愁,素心年幼家逢巨变,心境自然非你我外人所能体会,她若当真没那个心,度道也好、出家也罢,总归随心所愿,平安一世也就罢了。”谢蕤道:“说来她与敏阳姐姐还是不一样,敏阳姐姐是因兄长之死而心死,守着那一个念想,自己一辈子,度道,也是避世之法罢了。可素心却又是压根儿没那个心思,强求也是无意,倒不如任她之意,或许往后参禅坐忘,还能有所悟呢。”
第四章·临行
话是这么说,可一想到好好个姑娘,年纪轻轻还什么都没经过见过呢,早早便断了尘缘,一心往出世里奔去,谢冉心里总也不是个滋味。
与谢蕤又坐在那儿唠了一会儿,侍女进来禀报王二公子出来了,谢公叫她过去时,谢冉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,想着回去也没仗打,还不如成天在家里窝着,有事没事逗逗妹妹跟闺女呢。
最可恶就是闻呇那小子被闻玄发配到独孤诚抚东帐中磨炼去了,不然要能将儿子带回去帐里帐外的炫上一炫,那滋味一定很美。